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，对自己的感慨和怜悯，还是对季森卓的感动，好像还有一点，对程子同的怨懑。

她心头冷笑，他何止希望她不针对子吟，他还希望能不动声色将她的生意抢走，更希望她能一直给他当挡箭牌……

慢慢睁开眼，目光却立即落入另一双眼眸之中。

季森卓轻声一叹，目光仍停留在大海深处，“世间上的事情，有几件能完全如自己的愿望。能碰上自己真正喜欢的人，也许就是上天的恩赐了，媛儿，我现在明白，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。你大可去追求你想要的，不用顾念我，只是我想让你知道，如果你受伤了，想回头的时候，我永远会等着你。”

符媛儿脸色惨白，唇瓣颤抖，季妈妈问题里的每一个字，都打到了她的心尖上。

“除了爱呢？”

难道她还是哪里搞错了吗？

“你想怎么样？”他问程奕鸣。

让他们去查这个人的背景身份。

不是因为这些水母有多稀罕，而是因为他再一次让符媛儿落空。

是季森卓打过来的。

到了一个岔路口，几个小朋友忽然追逐着跑过来，符媛儿想让开他们，脚步本能的往后躲闪。

“呃……吃过了。”

“砰！”符媛儿往她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，“你还是去渣别人吧！”

还不如借这个机会逼得程奕鸣往后退一步呢。

“子同哥哥，我告诉你了，小姐姐让我教她偷看你底价的办法，是不是她把底价告诉了季森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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