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着把手机还给苏亦承:“是你叫我去找别人庆祝的啊。别人,也就是除了你以外的人都可以吧?”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,陆薄言明明是关心着她的,哪怕她只是出了芝麻点大的事,他也会想尽办法替她解决了。
也是这段时间里,她变得细心起来。她发现父母真的已经开始苍老了,可在他们眼里她依然是没长大的孩子,他们还是要操心她的一切。 就算是为了用上这管药膏,她也要早点睡。
“也对。”唐玉兰高兴得合不拢嘴,“那妈来当总策划,替你坐镇!” 那个人不简单,而且从来没有人能令她这么不安,她想交给陆薄言处理。
刚才她没听清楚唐玉兰要陆薄言上楼来干什么,也不知道陆薄言在哪里,索性推开陆薄言小时候住的那个房间的房门,他没在这里。 洛小夕已经猜到答案了,难怪刚才苏亦承突然发怒和秦魏动手,她不解的问:“秦魏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沈越川十指相抵:“姓康的回来,我们是真不怕他。这一场仗,小爷等了很久了。我问的是,简安怎么办?” 否则,现在她不必浑身是伤的躺在这里。(未完待续)
“妈说了什么?”陆薄言问。 洛小夕才觉得不好,苏亦承已经挣开她的手,上去就给了秦魏一拳。
洛小夕怎么会不懂这样的潜台词呢,要是以前的话,她绝对一脚把丫的踹残了扔出去,但现在她长大了,要稳重,稳重! 说着她已经滑下床了,拿了睡衣递给陆薄言,又看着陆薄言进了浴室才躺下来,心也突然变得安定。
陆薄言意识到沈越川跟着自己加了好几天班了,放下笔:“你可以先下班回去休息。” “唔,看看也不错。”苏简安用水果叉送了块苹果进嘴里,“我一直好奇你和陆薄言谁的球技更好一些。”
秦魏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走来,洛小夕接过那束花,笑得比鲜花还要灿烂,她勾住秦魏的肩膀,俨然是已经和秦魏冰释前嫌的样子。 不过,有人能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每天败个百八十万,这个家还不会垮。” 既然苏简安和那个人没可能,那么……他和她就还是有可能的吧?
“好。”徐伯点点头,“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 “差不多。”江少恺看了看时间,还不算晚,于是问,“或者我们再一起吃顿饭?”
这一觉,两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七点多。 她的手不自觉的圈住了陆薄言的腰,声音已经从唇边逸出:“嗯。”
“不说这个了。”洛小夕结束了这个话题,“你忙吧,我也要准备周五的比赛。” 苏简安点点头:“好。”
一个晚上的时间,陆薄言和苏简安即将举行婚礼的事情就在唐玉兰的圈子里流传开了。唐玉兰人缘好,一帮贵妇纷纷跟她道喜,并且毫无保留的贡献出了自己替儿女操办婚礼的经验。 苏亦承换了鞋子拐过玄关,突然觉得不对劲屋内似乎有人影。
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 苏简安又给洛小夕回拨了电话,啧啧感叹:“我以后等于有个大V朋友了?”
而苏简安对他略显幼稚的行为只有一个反应:无语。 一个下午很短,划划拉拉间就从指尖溜走了,苏简安睡了个午觉醒来,还没到陆薄言的下班时间,索性躺在床上刷手机。
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 如今,康瑞城回来了,还就缠上了苏简安。而陆薄言,就这么不惊不慌的面对了那段过去。
他顺势倒在洛小夕的床上,浓烈的睡意和疲倦重重的压住他,他像一个流浪已久的人终找到归宿,不用吃安眠药,不用给自己任何暗示,像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那样,迅速且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深度睡眠。 但如果没有陆薄言,她一个人三更半夜从郊区开车到市中心,真的有点害怕。
陆薄言不满的皱了皱眉:“你到底有没有诚意?”礼物不是一个惊喜吗?有谁会在挑礼物之前眼巴巴的跑来问收礼的人喜欢什么的? “睡觉你去睡啊,上我的床干嘛?”苏简安指了指房门口,“外面还有一个房间。”那是一个陪护间,布置得和一般的卧室没有二致,睡起来比她这个病房舒服多了。